才几秒钟!

小松鼠气炸。

动物的嗅觉灵敏,白清胧蹲在笔筒里清楚闻见薄荷茶的香味,折腾一晚上只啃过几片云片糕的胃开始闹腾不休,藏在囊颊的花枣早消化几百年了。

抱着的尾巴,她撅着屁股委屈。

这个地方好是好,就是废腰。

等小松鼠回到肉身,它会不会生气?

对,不能这样糟蹋肉身。

白清胧:算算,我真是看大苏苏找不到才出来的。

趁着苏见雪练字认真,小松鼠溜出逼仄的笔筒,先抓过盘里的半截云片糕塞进囊颊,随后小影子啪嗒啪嗒跑到茶盏边。

因为太矮,短腿松鼠蹦跶半天都没喝到一口。

看得到,喝不到,松鼠插着腰喘气。

不是轻易放弃的人,白清胧再次撑起两只前爪勾住杯口,嘴巴卖力伸进茶盏里,小脸憋得通红发紫,愣是没够到一丁点茶水。

啊啊啊啊啊!!!!

“叽叽叽叽叽!”她叫出声,气得都快大小眼了,该死的人类,弄这么高的杯子干嘛,“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设计极不合理。

要渴死无辜的小松鼠吗?!

然而下一刻,杯身微微倾倒,清凉的薄荷茶顺势滑入干涩的喉咙。

“咕咕咕——”喝到水,松鼠羞羞地扒住杯子不松手。

喂水的动作持续了很久,久到白清胧都快从一只羊数到百只羊,又从一只小蝌蚪数到百只呱呱呱。

窗外的雪悄悄静了,杯影盖住风声,只听得见胸腔里的心跳。

“还要吗?”苏见雪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