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每日靠汤药续命,全身被烧得没有一块好肉,师傅也无能为力,只得听天由命。”
听罢,我脑袋嗡地炸开,身子一沉双手不觉捂紧心口,不敢想像那是怎样的一番场景。不可再耽搁,我当即灭了火,披上袍子拉苏秦远出门。
跨上马,我的语气不容拒绝。
“带我去长白山,救齐若念。”
—— 伍 ——
长白山,九曲十八弯,每个峰口千回百转。
仙山隐匿在雪洞后,出了洞口迎面飘来松桂的香气,苏秦远脸上的严肃一松,跳下马去叫门。
不一会儿,他跑过来牵我的马,目光灼灼,道:“小师师,师姐就在最西边的那间屋子。”
无休止地赶了几天路,我此时顾不上疲惫,背起药囊直奔西院,沿途有几个小道士见了我,没有任何吃惊,只是匆匆和苏秦远打过招呼,快步消失在长廊尽头。
我没有心思注意诸多怪异,只恨脚步跑得太慢,到了屋子前,抖抖索索地推开门。
房内不是苏秦远所说的绷带缠满奄奄一息的齐若念,而是一个女子,被火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子。我心中一凛,恼怒地抬头朝苏秦远瞪过去,事实摆在眼前但嘴上还是不相信:“你骗我过来,是为了救她?”
苏秦远从见着女子开始,眼里就流露出无尽的疼惜,他红着眼跪倒在我面前,央求:“小师师,求你救救她。”
我压住怒气,再仔细瞧床上昏睡的女子,她上半身都被绷带包裹,连女儿家最重要的脸面都缠满素纱,伤口已然溃脓,黄水浸出染透纱布,我叹气摇头去拉苏秦远,不忍心却无能为力。
“我救不了。”
“不会的……你一定有办法,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苏秦远发疯似地钳住我的手,我吃痛叫他,他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这女子在他心中的份量不由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