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落魄,连一个巡查侍卫也没有,正好方便她翻墙钻院。
脱下大氅包裹好礼盒和元橘,白清胧抬手把东西扔过墙头,随即翻身上壁,跳落到那边时,岁悠宫的一片清冷让她皱起眉头。
穷到灯笼都不点一只。
没谁了。
岁悠宫廊芜荒凉没有花草,到了冬天遮不住冷风,呜呜咽咽的风声吓人,苏见雪的寝宫窗户紧闭,里边透不出一丝光,也没有炭火暖壁的痕迹,白清胧叹了口气,抱着东西,自来熟地推一把门。
门后扣了栓。
她一向是不会放弃的机灵鬼。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白清胧把东西单手扛在肩上,溜到窗户下边,扒拉开年久失修的破木烂窗,半个身子一歪钻了进去。
她笑:求人不如求己。
苏见雪以为关门谢客就能不认账?
时限被拖过今晚,苏见雪明天肯定反口不认,赖她超过一晚约定不作数,结盟的事又翻出些幺蛾子。
那自己找谁哭去。
白清胧:跟我斗,小小花招嫩了点。
寝宫里和外面一个温度,她刚刚沾脚落地,还没喘上几口气,就撞着一个大活人。
大活人手里拿着几张惨白无光的纸,在窗前正发呆,身体跟块雕塑冰柱似的,白清胧小声叫了两句,差点吓得一命呜呼。
苏见雪反应过来,声音嗡然,有些哽咽:“是你。”
她在祭奠亡母,刚哭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