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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想在索取中变得扭曲,继而两看相厌。

理想主义者对待爱情同样纯粹。

是的,是爱情!苏瑶光深爱着自己,不需要这家伙再做什么来证明,而她对苏瑶光总不可能是什么鬼扯的母女情,所以,是爱情没错。

敞开心扉的说,苏瑶光这个人一直在她心里悬着,一会上一会下跟个钢精抬杠似得惹人生气,只是在想清楚后周子墨十分确定,她不想再放开苏瑶光的手了,百分之一万的确定!

可能转变来的有些突然,确实突然,理由也非常简单,因为刚才她把苏瑶光摔到地上的时候,只顾着心疼人家忘了自个后颈,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对苏瑶光的关心远远超过过去的心理阴影,她的理智和感情上都觉得苏瑶光更重要些。

既然重要,那就应该牢牢抓住不是吗?

再联想到今天救人的那个时候,周子墨觉得那些女人太痛苦了,她希望她们能够忘记不好的遭遇,今后好好生活。

她在那叭叭地劝别人,实际上完全是当局者迷呢,这样的期许明明放到自己身上同样适用,总沉浸在过去的伤痛中揪着不放,到头来苦的是自己,也是苏瑶光。

对苏瑶光恶声恶气,回过头一想到对方强忍委屈讨好自己的那个模样,她就心里难受,为苏瑶光难受,更为那样面目可憎的自己难受,她的人格在哀怨和愤怒中少了一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变成曾经她最讨厌的那种人,实在太糟心了!

所以,不论从情感角度还是个人角度,过去那些事……或许都应该翻页了。

很明显,这番话是周子墨经过深思熟虑,除了分道扬镳外最好的解决办法,嘴硬强者会掏心掏肺的把内心想法全说出来,那就证明她真是这样想的,她想跟她谈恋爱了。

但苏瑶光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弯,又哭又笑的不住点头,有点范进中举似得疯疯癫癫的,被周子墨说哭的很丑,她一手牵着人,一手捂住口鼻不让对方看到她的丑态。

“嗯,你说得对,我听你的。”眼泪还在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裤子都哭湿了。

苏瑶光这家伙是真的很能哭,从小药童那时候她就看出来了,泪腺炒鸡无敌发达!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眼泪,无奈,自己惹出来的得善后,纸巾一张张往外抽,周子墨不厌其烦地给她擦着。

苏瑶光哭的眼尾通红,眸中眼波流转,淌着眼泪也要强撑着睁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她,周子墨也是又心疼又好笑。

“行了爱哭鬼,我说完了,这不是个好消息嘛,还要哭嘛?”说着,她又掏出喝的送到苏瑶光嘴边,嘴里絮絮叨叨,“你哭这么长时间渴不渴啊,喝点水补补?补好水了再哭?”

结束不平等的关系,正经谈个恋爱……这句话的诱惑性太强了,美好的只出现在梦中,她还有点不敢相信,抿了口嘴边的水,苏瑶光眼睛上的水龙头暂时关闭,她呆愣愣的问周子墨,“我是不是在做梦?”

眼前这个温温柔柔地望着自己的人,那么熟悉,六年前她的女朋友是这样的,眼里全是自己,亮的会发光,充沛炽热的爱意好似快要溢出来,能让她溺死在那双会说话的眼中,然后……

“嘶!”大腿的刺痛叫苏瑶光回过神,往下一看,刚还温温柔柔的人一手拎起她大腿里软肉拧了拧。

“疼不疼?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嘛?”

狠还是你狠,专挑软肉拧,苏瑶光眉毛都竖起来了,“疼!”

“嗯,疼就对了!知道不是做梦了吧?”拧完人家,周子墨还给她揉了揉。

“嗯……”确定不是做梦,但苏瑶光脑瓜子还是懵的,“你真的要跟我谈恋爱么?我……”我好像没做什么,你怎么发了顿脾气忽然间就愿意接受我了呢,我真的可以么?

卑微惯了,被一颗甜枣砸的晕头转向找不到北,说的就是苏瑶光。

“是啊。”周子墨抹了把发酸发胀的眼睛,耐着性子好声好气的跟她解释,“不跟你谈恋爱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苏瑶光感觉比天上掉馅饼还离谱,来的太简单了,就像万里长征刚迈出没几步,唰的一下到终点了,几乎没吃什么苦,不劳而获似得,真·白日做梦一样,简单的她有股不真切感,没招没落的总感觉奇奇怪怪的,好像少了点什么,就像……上次,她忽然记起上次周子墨也是这么好说话,特别善解人意地说理解她如何如何,就在她以为对方真的那么善解人意她们能够和和美美的在一起的时候,她在自己心口上捅了一刀。

好似精心布置的陷阱,如出一辙。

……

苏瑶光戒备心重么?相当重,明明没有证据佐证,她却觉得这次和先前不一样了,可又说不出来究竟哪处不同,和伶牙俐齿的老喷子周女士比起来,着实显得她有些笨嘴拙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