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酱望天,还是不乐意,见她油盐不进,大小姐语气渐冷,“我不管你们出去遛狗究竟做什么,也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情侣需要私人空间我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想大家应该不会介意多两个人处理摞成山的牛皮,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一点么?”
换言之就是:狗子被你俩折磨的不行,做个人吧。你俩要是想腻歪就去养牛,不然就跟她们一起弄皮子,二选一,别的免谈。
清理院内丧尸相当耗费体力,白鹅作为主力输出当然最为辛苦,大家体谅二人故而都不叫她们晚上干活,也是给小情侣私人空间,但时间久了难免会有心里不平衡的问题,考虑到放牛不算消耗精力,大小姐权衡了许久才将活交给白鹅。
大小姐气势起来压死人哩,再说下去怕不是晚上的摸鱼时间都没有了,鹅酱不敢讨价还价,马不停蹄放牛去了,于是粉色甲壳虫放牛吃草成了监狱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过了很久,皮子终于处理完了,几百张皮子摞的老高,知道大家辛苦,自个摸了不少鱼,鹅酱良心发现,主动揽过放牛的活再没推诿。
某天夜里,白鹅二人开车将牛赶到监狱院墙北面的草地吃草,四下无人,小情侣相当放肆,鹅酱抱着她家老白啃得正嗨,余光憋见车窗外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靠的很近,吓得她打了个激灵,鹅酱胆小,惊讶之余牙关下意识猛闭,正同她接吻的白思雨结结实实挨了她一口,唇瓣当场见血。
白思雨也是无妄之灾,又好气又好笑。没开灯,俩人都以为是牛牛在外面晃悠没有多想,鹅酱自觉做错事使劲浑身解数安慰女友,诡计多端的枕头公主又想以身赔罪。
就在她们兴致高昂之时,突如其来的响动在耳边炸裂开来,什么旖旎暧昧,瞬间不翼而飞。
哐哐几声,车窗响了!
性质正浓却接连被迫刹车,二人不耐烦极了。
“谁啊!”
有事喊一声就行了敲什么窗啊!白思雨有点生气,她想到是谁了,这么没眼色的只能是小萝莉!她心中疑惑这个时间找她们有什么事,打开手电往窗外照去,搭眼一看哪有什么小萝莉,一张惨白无色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那惨白的脸被油腻凌乱的长发盖住大半,打绺的黑发丛中一只眼睛露在外面,漆黑的瞳孔正阴恻恻地盯着她们!
没有一丁点防备,也没有一丝心理准备,不到一臂宽的距离,这张恐怖的脸直接撞了白鹅二人满眼,近距离的视觉冲击将恐惧拉到极致,和恐怖片中突然出现鬼怪故意吓人的套路一模一样。
“鬼啊!”鹅酱惊声尖叫嗷的一嗓子叫破车顶,白思雨吓得五官扭曲,拽着鹅酱往另一侧车窗那边躲,紧接着女鬼张嘴,满口鲜红,啪地一声趴在车窗上,好似下一秒就能从窗子中钻进来将她俩吃了。
“啊啊啊啊啊啊!”极致恐惧之下鹅酱死死抱住白思雨,鬼哭狼嚎喊破了音,高频尖叫顿时响彻夜空传到监狱。
出事了!正在闲聊的众人听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直觉糟糕,心里七上八下地朝事发地点飞奔,到了地方只见白鹅二人惊魂未定,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旁边地上躺着个人。
白鹅没事就好,大家松了口气,经验丰富的她们可不会被丧尸吓成这样。
“她自己倒下的。”鹅酱小脸煞白不住发抖说不出话,白思雨强撑着给大家讲述来龙去脉,话说的却是颠三倒四,众人根据她的话半猜半捋,总算听明白怎么回事。
车子旁边停着辆破铁皮包裹的三轮车,是这人骑来的,手电打过去,车内空间一览无余。
铁皮围成的空间差不多棺材大小,推开车位的盖子,里面铺有床脏兮兮的棉被,远离车把的这端有几个蓄满水的塑料瓶和些方便面;另一端放着水壶,水壶旁边有个简陋的铁质炉灶,灶内有些烧尽了的草木灰,灶旁摆着打火机小树枝等取火物。
显而易见,三轮车就是女鬼的安身之所。
捋了捋线索,大家推测事情大概是鹅酱的粉色甲壳虫太过显眼,那么干净很容易猜出有活人,故而“女鬼”看到便过来敲窗,没成想深更半夜的她那副尊荣差点将人吓破胆,闹了个大乌龙。
武朵上前一探,还有气,救人要紧,然后大家又风风火火的把人往小医院抬。
白思雨和鹅酱都被吓坏了,好半天缓不过来,大小姐看鹅酱哭都哭不出来,便让俩人回去休息,又给放了两天假好好调节心情。
武朵和凌渡院士两位大佬被迫加班为女鬼检查,女鬼是个女人,脸脏的看不清容貌,唯有高挺鼻梁给人感觉可能是个美人,她像被冬天冻怕了,裹了很多层衣物防寒,衣物大小不一破破烂烂,感觉除了最里面的没有一件是她自己的,头部和身上都没有明显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