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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合计之下,几人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趁外出清理丧尸的空档假装失踪跑路,不管未来怎样,先出去观望一阵,挺过这段时间,若是无事发生再回来也没什么损失。

也是她们胆小够机灵,待五人在基地外集合之后不到一周,基地便发生了叛乱。

驻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促应战又苦于人手不够力有不逮,叛军之中有不畏枪弹的异能者,人多势众,防御被破,在这过程中又折了不少军人,大坝管理权瞬间易手再无反抗之力,无奈之下,中队长李成只好带着残余部下撤到了远离主控室的右岸,准备从长计议。

能对军人下手的人还能是什么好东西,一群恶徒,稍微想想便知道留下来没有好果子吃,不想与恶徒为伍的人们便趁乱跟随李成逃了出来,在右岸落脚扎根。

原以为是个办法,可他们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右岸基地建成没几日,李成还在思考如何夺回大坝控制权,新基地便断了电,两眼一抹黑。

对面放言只要献上貌美的女人自会恢复,和李成一道的普通民众大多是怕事的老实人,女人占了大半,始终贯彻为人民服务的李成当然不可能答应,命人死守隘口,对面攻不进来,两岸就这么僵持住了。

情况一直持续到冬季来临。

气候异常的末世,鲜少下雪的江峡被大雪覆盖,异常寒冷,他们逃得匆忙资源紧缺,连过冬的棉衣都没没有,先是砍光了周围树木,再到后来家具,能烧的不能烧的全部填了火盆用来取暖,即便如此一个又一个人倒在大雪纷飞的寒夜,张开血盆大口,对着昔日的同伴咬了下去。

靠在一起取暖的人们时刻担心身边的人下一秒会不会对自己下嘴,已是疲惫不堪,低温一直笼罩在众人心头,这样下去别说夺回大坝,他们全部都要冻死在这里。

不可避免的有人动摇了,几个女人就能换来赖以生存的电力,有了电就有了空调,再不必挨冻,何乐而不为呢。毕竟被推出去的不是自己,有这样想法的不在少数,这样的声音渐渐成为主流,说来可笑,曾经坚定拒绝恶徒条件的李成妥协了。

而此时对面加了筹码,不是几个,而是全部。

李成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应了,被冻到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们像屠宰场的牲畜一样被抬上卡车,整整两车人塞得满满当当送到了对面。五人组在暗处紧盯卡车,咬碎牙关可终究是无能为力。

女人们的遭遇可想而知,剧烈反抗之下被打到疯傻,有人受不了非人虐待自我了断与人同归于尽,全然一幅血肉模糊的人间炼狱。

一部分人假意顺从,待敌人放松警惕逃出生天,被暗中一直准备施以援手的张晨顺势救下,山洞里的其他人便是这么来的。而隆起的小腹明晃晃的彰显着沉重代价,她们甚至不知道肚子里的孽种是谁的。

没有条件堕胎,她们只能默默忍受腹中胎儿一点点汲取自己的养分。生下来就掐死,所有人都这样想,不大的山洞满是憎恶和绝望。

叛军发现女人逃跑后大肆搜寻,她们被迫从城市搬离出来,生存空间逐渐蚕食,不得不躲到山上。

周子墨和苏瑶光就像天神下凡般来到她们面前,让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回去的路上,周子墨已然气成河豚,她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对岸的畜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便,“就不能换个地方生活?非得在这吊死?李成是狗脑袋么?!”

苏瑶光倒没像周子墨那般激动,始终保持淡然,简单解释说,“他奉命驻守的大坝落到旁人手里,作为军人,他必须将控制权夺回来。”所以李成绝不可能离开。

“呵。”周子墨抹掉脸上雨水,想起中午的事,她朝河边酒店方向翻了白眼,“不分青红皂白开枪就开枪,哈,倒是跟暴徒怂了?欺软怕硬的傻比。”

越想越生气,她气鼓鼓的就要杀到河对岸,被苏瑶光好说歹说才劝下,她们在山间狂奔数个小时,体力见底,几句话的功夫这人呼哧带喘,雨夜又让开筋器无法发挥作用,无论如何,她们今天都不能动手。

当初最不愿依靠武力解决事端的人决心大开杀戒,由此,周子墨的臭脸久经不散,就连见了萧潇小朋友也没能缓过来。

观测站内她们见到了邵婧然,对方告诉她们,基地会以搜集物资为由叫新加入的心存这外出探索,而出意外、失踪的大多是女性。

冻疮还没发展到这么严重的那段时间,邵婧然也被要求外出过,只是她想过安稳日子没贪那个财,以孩子还小无人照看为由拒绝了,后面基地居然专门找人帮她看孩子也要她出去,她异能等级不高,就算空间异能用处也不大,这么殷勤的要她出去就很奇怪,邵婧然起了疑心,遂装病躲着不出门,装着装着没想到真的病入膏肓,然而就算这样还依旧叫她外出,这里面没有猫腻才出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