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开门,秦姝意的心提了起来,仔细地打量着这府中的人,她可不认为?这太守府真如灯笼上写的那样,是块“福运之地。”
裴景琛也瞥了那小厮一眼?,可是心中的想法却与秦姝意全然不同。他看了看小厮,又看了看秦姝意身上粗糙的长袍,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早知道?就算这姑娘要作小厮打扮,也得给她买一身漂漂亮亮、昂贵华丽的灰布衣服,如今这样子,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小厮见这一主一仆站在门口,出来往街口一探身,定?睛一看,果然又望见了一个眼?熟的青年。
身形高瘦,冷脸,一身玄衣。
他认得此人,上次也是他给这人开的门,听说是京城来的那位世?子的随侍,叫成均。
这位成侍卫前几天来的时候,那排场可不像个普通侍卫,腰间的剑银光铮亮,削铁如泥,同自家大人说起话来也是铿锵有力?,不落下风。
如今这样的冷面郎君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个青年背后,身上的那股子煞气被压了个干干净净。
那人看起来比成侍卫还要年轻些,一身鸦青色杭绸直裰,穿的清贵,气势也足,偏偏腰间系着一个非常之普通的,茶花玉佩。
小厮将?目光从他的衣着挪到青年的面容上,心中又是一惊,整个扬州,自家公子相貌堂堂,清俊温润,已经像是书中走出来的金童子。
可是眼?前的,分明更胜一筹。凤眼?高鼻,五官宛如用刀一笔一寸地刻出来,丹凤眼?在日光的折射下显出昳丽的琥珀色。
这样艳的五官,却偏偏丝毫不掩饰身上那样倨傲的气势,二者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扬州可养不出来这样的美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