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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紧绷着的弦扯得更紧,所以,这也是前世?,她没见过的、那些发生在暗处的事情么?

或者说?,有人在她死后设了灵堂,日日上香、夜夜祭奠。

冷不丁的,秦姝意?打了一个寒颤,身后吹过一阵阴寒的冷风,她缓缓转过身,却见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那人穿着玄色锦袍,衣襟处划出几道狭长的口子,进帐后正解着腰间的佩剑。

从秦姝意?的角度,只能?看到玄衣青年一绺黑发后的精致下颌。

但哪怕只是个背影,她也能?认出来。

这是她的夫君,恒国公世?子。

但现在,或许更该称他?一句“少将军。”

青年一脸疲色,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幅大周疆域图前,骨节分明?的长指从雍州起,滑过无数山川湖海,最后停在富庶的京城。

秦姝意?站在放着牌位的条案边,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涩。

现在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他?要供奉她的牌位?为什么他?现在会出现在雍州的军帐中?

桩桩件件,每一个使她无比困惑的问题,秦姝意?都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可是裴景琛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看不见她,也感知不到这帐中还有这样?一个陌生人的存在。

他?只是机械地滑过雍州、临安,一遍又?一遍,彷佛一节毫无感情的枯槁朽木。

直到帐帘被掀开,又?带进一股冷风,穿着盔甲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他?身上还带着一层洁白的霜。

秦姝意?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看清了那人的样?貌,是裴景琛的贴身亲卫,前世?抱着七弦焦尾琴的侍卫,亦是前几天在婚礼上唤她“世?子妃”的成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