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抵着那把剑,脖颈处的血顺着剑身流到裴校尉的手?上。
彼时还是皇子的高宗道:“裴兄,我喜欢她。”
也?是一句喜欢啊。
到底是年轻,根本藏不住心思。
他没有做到当年发过的誓,坐上了这把冰冷的、至高无上的龙椅,一颗心早已?磨的如同顽石,自然也?就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的想法在动摇。
而后,那些固执阴私的想法轰然倒塌,不见踪影。
殿中的沉香还在燃烧,隐隐勾出袅袅升起的形状。
良久,高宗觉得自己的头疾已?经舒缓许多,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视线落在裴景琛身上。
“朕记得还欠你一个承诺。”
“裴二郎,你想不想提前用?了这个请求?”
裴景琛有些怔愣,很快反应过来,喉咙一紧,连忙回答,“要!”
“臣绝不负陛下所托,将?此事办的滴水不露。”
“唉。”高宗看?他神?情又轻松起来,全然没把方才那样紧张的形势放在心上,又提醒道:“你就不怕新妇不悦吗?”
裴景琛笑?道:“我们还有一辈子可以相守,不急在这一时。”
高宗也?被他这样的情态逗笑?,指了指青年,语重心长地说:“那你还这般着急来找朕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