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窗不大,透过这窄窄的四方窗,只能瞧见?少女半张姣好的侧脸,裴景琛轻嗯一声,问道:“你的伤可养好了?”
秦姝意下意识瞥了眼自?己的脚,恭谨答道:“已经好多了,还未来?得及答谢世子。”
眼见?这条路末的马车也渐渐多起来?,裴景琛看了少女一眼,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情,轻声开口。
“虽然见?好,叶伯的药也还是要多吃两天的,这样不会?留下残病,今日春猎你要当心些?。”
马车里的少女听得认真,轻轻点头,裴景琛也没?有在尚书府马车边逗留,夹紧马腹,纵马离开。
裴景琛呆在西北,御马技巧愈发娴熟,背影清瘦挺拔,顷刻间只余一片灰尘,山路上只剩几辆缓缓行驶的马车。
秦姝意侧耳听着?那阵愈来?愈远的马蹄音,一向沉寂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在车辕处等候的春桃矮身走进车厢,坐在少女身边,猛然想到一桩事,开口道:“上次卢大小姐出事,您让奴婢去喊人,便是世子帮的忙呢!”
秦姝意露出一丝不解,转头疑惑地?问:“姜衙内调戏卢姐姐一事,来?者不是五殿下么??”
她先入为主?,又见?萧承瑾出手,自?然笃定春桃遇到的是五皇子,后来?返回席上,倒把这茬忘了个干净。
闻言春桃似是仔细地?回想了一番,笃定地?回答:“奴婢先碰到的世子,是他给奴婢指路,求的五殿下,世子还让奴婢在殿外等您,免得落人口舌。”
说罢她感叹一声,“依奴婢看,世子待人并不像京中传言的那般恶劣。”寂静的心潭如同被不谙世事的孩童扔进几块碎石,泛起一阵阵涟漪,水波荡漾,晃得人心头微颤,波光涟涟。
说者或无心,听者却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