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觉得皇后次做事实在不够稳重,竟被抓住这么大的把柄,音音也实在是难堪大用,还有太子,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太子显然是和皇上是一条心的。经过这次,皇上一定会对他的人下狠手,而皇上捏着这个把柄,往后他们苏家可就难了。看样子有些事,要准备起来了。
“你知道怎么做了吧?”盛隆帝道。
“微臣明白。”承恩公头又埋得低了些,先前的气势全无,离开时,身子都矮了几寸似的。
几日后,又一位大儒写了一篇文章,驳斥了前头那位的《论礼》,风向立马调转,太子出宫开府的事,便这样定下了。事是定了,但该算账的人,还是要算的。那些闹得欢的人,见承恩公都不发话了,心里都知道不妙,没等盛隆帝有动作,就自请降职外放了。
“定下来了?五月十六,那不是晋王和蒋晗雪大婚?”宝言听说出宫开府定下来了,欣喜又诧异地道。
萧祺彦笑道:“父皇说是双喜临门。”
“确实是。”宝言笑得眼睛都细了,想到要出府她就格外开心,“对了,晋王最近没闹吧?你不是抓了他那个宫女?”
萧祺彦笑道:“宫里又不缺宫女,没了她自然有旁人,你真当晋王是什么痴情种子不成,从前只是那宫女把他身边的人都看得牢罢了,如今她一走,自然有的是人想要爬晋王的床。”
宝言蹙眉,心里为好姐妹不值,她瞥了瞥萧祺彦,眼神带着些许嫌弃,似乎做错事的是他一样。
萧祺彦觉得自己被瞥得有点冤,无奈道:“宝言怎么这样看我,我真要冤死,我身边可一个这样的宫女都没有。”
宝言道:“我又没说殿下。”
“你嘴巴是没说,眼睛都说了呢!”萧祺彦语气里带着些委屈。
宝言近来发现,萧祺彦偶尔也会有些孩子气的,有时候还会对自己撒娇,但说起正事的时候,却又那样沉稳,在床上的时候,又是一副霸道模样……
“那我不看你了。”宝言将视线移开,唇角弯弯带着笑。
萧祺彦见宝言忽然笑了,他也笑:“那宝言还是看我吧。”
“不看不看,天天看,有什么好看的。”宝言故意将头扭到一旁,嘴角的笑意藏都不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