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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皇帝和萧祺彦都没想到,承恩公能请得动那位大儒。

崇华殿内,盛隆帝面色深沉:“你母后这是非要和我一较高下呢。”

萧祺彦叹道:“父皇不该早就了解母后的性子么。”

盛隆帝当然了解皇后,当初他看上的,不就是她这性子么。可这性子,在夺嫡的时候,对付旁人是好的,对付自己,可就不好了。

盛隆帝叹了一声:“晋王的婚事也快了,该跳出来的人,也都表态了,这事也不用再拖。”说着他又叹了一声,“本想给她留体面,她偏要这么闹。”

“父皇,您还是顾着些母后吧。”萧祺彦道。

盛隆帝笑笑:“放心吧,也就是砍掉她一些不该伸的爪子,她是皇后,也是你的生母。”盛隆帝拍拍萧祺彦的肩,“夹在我们俩之间,叫你为难了。”

萧祺彦对皇后早就看透了,他之所以劝着父皇,一是表孝心,二来也是怕做得过了,皇后来个鱼死网破。他不为难,在母后心里,她自己和苏家是最重要的,而自己则是随时被舍弃的,他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凤仪宫中,皇后正得意自己扳回一城。她也不是非得和皇上这样对着干,但他总想着削弱苏家,自己怎么能不管。当年没有苏家,他能坐上那个位置么?他们苏家可不是那随便被藏的“良弓。”

“娘娘,里头人递话,说想见您。”心腹宫女贴着皇后道。

皇后眉头微蹙:“谁要见?”

“那位。”宫女道。

皇后思索半晌道:“暂时不见了。”

太子的事,她已经赢了,没必要换掉太子了。

在大儒的《论礼》问世半个月后,太子出府之事,似乎尘埃落定了,主张太子留在东宫的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