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宝言的话,萧祺彦新生愧意,语气温柔中带着些许落寞:“嫁给我,委屈你了。”
这时候,宝言应当说能做太子妃,她不委屈,可她说不出口。她心里就是委屈的,为难的,尤其是她现在这样想家,却见不到家人。她这会儿不想说场面话,又不能说大不敬的话,只有沉默着。
见宝言不说话,萧祺彦心里微微有些刺痛,虽然宝言平日里对他抗拒,他也知道原因。但今日,他格外想得到一些认同,想听宝言说一些好听的话,他低声道:“宝言,你……我就一点都不值得吗,你对我就一点动心都没有吗?我当如何,你才肯将我放心里呢?”
宝言没想到萧祺彦会突然这么直接问这个问题,她一时心跳得有些快,不敢看萧祺彦的眼睛,心里越发乱哄哄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过了许久,萧祺彦收敛心绪,勉强笑道:“不要紧,我等你。”
见宝言还是没有作声,萧祺彦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今晚有事,就不过来了,你早些歇着,天冷,叫她们早点将被床褥烘暖,去给母后请安时,记得穿厚些。”
萧祺彦说完便离开了,宝言看着萧祺彦离开的背影,想起身送他,到底还是没动,人越发瘫得不成样子,心里突然感觉闷闷的,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宝言瘫坐在原地,忽然她感觉小腹一阵异样,忙站起身,喊翠柳和青竹来伺候。
青竹一见宝言这样,便明白了,太子妃来月事了。太子妃的小日子不准,离着上一次来,已经有些日子,青竹还当太子妃有了呢,没想到又来了。
宝言换了衣裳,索性到床上躺着了,也许是身子不适,她总感觉被褥烘得不够暖,夜里睡得也不踏实。
次日,宝言索性没起身,叫青竹去凤仪宫和皇后告假。宫规对于这一项是宽松的,知道宝言来了月事,皇后还叫人送了血燕和阿胶来。
宝言身子也没有太不舒服,她素来硬实得很,倒是心里一直闷闷的,感觉不舒服,她觉得自己是在想家。
萧祺彦下值回宫的时候,被凤仪宫的人截了去路,他想着应该是为出宫开府之事。今日有言官上书,直言太子不应出宫开府,朝中本就派系复杂,有一个人站出来,必然会有人应和,也有人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