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扶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头看到尾, 见对方全须全尾,梁祁方才松了一口气,下了定论:“没事就好。”

贺凌云斜睨了眼一旁近在咫尺的熊熊火焰,感受着灼热的温度几乎快燎上了自己的发顶, 不由得嘴角抽搐, 嫌弃道:“你把这玩意拿理我远一些, 我还不想英年早秃。”

“啊。”梁祁险险收回手中的火把, 颇为腼腆地摸了摸鼻子,继续道:“自从那夜破庙外仓促一别, 我的心中便时刻牵挂着姐姐的安危,如今见到姐姐安然无恙,我便心中踏实了,以后在天演城,只要有我在一日,便要保姐姐一日安全,绝不会让他人欺负你。”

听着耳边一连串的真情流露,贺凌云默了默,随后扬起眉头,语气轻快道:“也不看看我是谁,谁能欺负到我的头上?”

梁祁眼中的火光跳跃了一瞬,整个人雀跃起来,拉过贺凌云的手便往外走。

“等会儿,你带我去哪儿?”贺凌云诧异道。

梁祁脚下动作一滞,无奈道:“自然是带你出去。”

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他是一刻也不愿意继续待下去了。

片刻后,罗刹屿中心的陀罗殿上,贺凌云斜靠在绵软的长榻上,懒散地伸出手,往旁边勾去,一颗圆润多汁的葡萄便顺势滚进手中。

“这是我搜罗的话本子,无聊时便看看。”梁祁以同款姿势靠在椅子上,姐弟两人懒散得如出一辙。

看着手边堆积如山的话本,贺凌云由衷叹道:“啧啧,这纸醉金迷的日子,就是你平日里的生活么?”

闻言,梁祁晃了晃脑袋,颇为得意道:“自然不止这些,你若是想,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坐在我的位置上是什么感觉。”

贺凌云摆了摆手:“别,我总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事。“

二人懒散了一阵,梁祁终于问起了正事:“姐姐,你和那几个人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会来到天演?”

少年的声音无波无澜,像是闲时唠家常一般,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