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城只觉得喉咙处一阵瘙痒,好似有棉絮堆积其中,他手执长剑,神色不耐地将面前的纱帐割开,胸腔因动作激烈而“怦怦”作响,一时难受得紧。

“你又使了什么邪术?”他忍住体内血液奔腾的不适,冷眼看向姚玲。

见原本稳当立在眼前的剑身此刻正在微微颤抖,姚玲便知药效已起,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来,“今日本该是你我二人大喜之日,那些不相干的事情,薛公子还是莫要再想了。”

“至于邪术……更是莫须有的事情。”姚玲懒懒地斜靠在床头,声音娇媚如丝,“那是用来助情的合欢香,只乱人心神,不伤人的。”顿了顿,她继续道:“你瞧,我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她可是从哥哥手里亲手救回他,若换作其他人如此不知好歹,她早就将其抽筋扒皮了,岂能容他在此放肆?

这话落在薛青城的耳中,惊骇程度不亚于在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颗巨雷。

“无耻!”他面色沉沉,低头在身上点了几个穴,封住了四处乱窜的灵力,这才得以松上一口气。

“我见你是普通人,本不欲取你性命,可你依旧执迷不悟,死不悔改。”薛青城直起身,向着姚玲一步一步靠近,手中的长剑泛出骇人的寒光。

姚玲眉头轻挑,耍起了滑头,“你不想知道你同伴的下落了么?你若是杀了我,可什么都别想知道了!”

薛青城不是傻子,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嘴里没有一句老实话,再这么耗下去也不会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如此想着,剑气已刺了出去。

血花四溅,将被褥染成一片血红。

姚玲双目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口的血窟窿,缓缓倒了下去。

薛青城平静地看着倒吸凉气的女人,捡起散落在地面的床帐碎布,擦拭着剑身上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