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大师兄自幼被师尊抚养在身边,应当……应当……从未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吧?
这么想着,闻漱的脸上变得五光十色起来,十分精彩。
“师兄辛劳,有事便叫我,我……我先行告退了。”
灰溜溜地撂下这句话,闻漱轻轻退出房间,掩住房门,剩下薛青城不明所以地独自站在原地。
薛青城:总觉得师弟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
薛青城的担忧绝非空穴来风,贺凌云中了咒,那便给了下咒之人追查到此地的机会,今夜恐怕要不得安生了。
在传讯玉简上写下在长宁坊发生的事情,以及梁家与魔族背后的牵扯,薛青城将玉简缓缓合起,眉头又皱了几分。
时间仓促,他们在明夜之前恐怕等不来宗门人手赶来,明夜势必有一场大战。
掀开长袍下摆,薛青城盘腿坐在地上,阖起双眸,打起坐来。
师妹睡得香甜,帐内不时传来阵阵鼾声,薛青城静静地听了一会,忍不住睁开眼睛,将床帐掀开一角。
昏暗的烛光下,贺凌云的睡姿颇为张狂,一床被子已被踹至一旁。
如此睡上一夜,难免会受风寒。薛青城轻叹了一口气,扯过师妹脚下的被褥,抖了抖,重新盖在贺凌云的身上。
将床帐重新放了下来,薛青城再度打起坐来。
在师妹悠扬的鼾声中,他竟久违地做起了梦。
怪得紧,梦里竟能闻见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