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 要后面的人马全数跟上, 今日必要强攻。”
“殿下。”
“何事?”
“宫墙深深, 地势狭窄,颍川王又占据内宫城楼,乃是易守难攻之势。若是将咱们的人马都拉进来,万一对面还有后手,只怕……”
副将迟疑了一瞬,将声音压低了些。
“只怕进退维谷。”
齐王却朗声而笑。
“你是担心,有人会包抄本王?”
“末将杞人忧天。”
“守卫皇城的禁卫军,多半同我们站在一边,只有被拨到颍川王麾下的这一支,仍在负隅顽抗。放眼这京城之中,要论旁的兵力,就只剩下安阳侯手上的飞羽营。”
她轻蔑地扬了扬眉。
“可是她的儿子,怀着身孕,前不久刚被废入冷宫。你说,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肯不肯为那位薄情寡义的陛下卖命?要是你,你怎么选?”
“殿下英明。”
“去吧。”
……
城楼之上,人人汗湿重衣。
“殿下,快要撑不住了。”
卫兵避过一阵剑雨,矮身靠在墙头后面,喘着粗气。
“咱们虽能倚仗地利之便,但齐王的兵马实在是太多了。她急于坐稳龙椅,唯恐夜长梦多,最迟到今日太阳落山的时候,是拼了命也要攻进来的。”
“这是最后一道门了,咱们兵力不敌,一旦让她攻破,就再没有反扑的机会了。殿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