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哭。”

她软声软气的,把人搂进怀里,心疼又无奈。

“就为了一个谢江楼,值得气成这样?”

“陛下莫不是在说臣侍善妒。”

“你看你。”

她拂开他鬓边哭湿的碎发。

“朕当真不知道,你这样介意他。你若早说,朕一口咬定了不要他进宫就是。”

“那陛下也不曾问我。”

“……好,都怪朕还不行吗?”

“勉强差不多。”

“朕真是冤枉透顶。”

她叹着气,连连摇头。

“在他之前,宫里不也有沈兰溪与萧暮雨,倒也从未见你如何过。怎么唯独今天,忽然吃这样大的醋。”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沈君与萧昭仪伴圣,皆在臣侍之前,臣侍明白往者不可谏的道理,又何须自寻烦恼。”

顾怜抬起眼来,眸子红通通的盯着她。

“但是往后的新人,便不一样。”

“区别这样大?”

“我日夜伺候陛下,如今连孩子都怀了,陛下却还要纳新人,有谁能忍得了。我若不醋,还是个男子吗。”

许清焰瞧着他的模样,只觉得心里软得没有脾气。

这世间的男子,大约心底都是这样想的。

只是碍于礼教,碍于德行,许多时候都不得不摆出一个温良贤淑的模样。要为妻主勤俭持家,生儿育女,孝敬公婆,半分容不得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