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学的屋子并未关门,谢金科敛了声息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屋内二人像是未曾注意到他一般,并未打断交谈。
一炷香之后,东陵先生这才停下,端起有些微凉的茶水,啜了一口。
“好了,今日的讲学便到这里吧。你师弟初来乍到,你们二人便互相认识一番,有何问题也可相互探讨,若是无法解决,再行写下来,等明日讲学时间拿与为师看。”东陵先生轻抚长髯,缓缓道。
说罢便站起身出去,也不管二人连对方名字都不知。
谢金科身为师弟,辈分自然低些。
等先生走了之后,率先站起身,施礼介绍自己姓、名、字。
谢金科姓谢,名今,字金科。
那今本是何事今宵景的今,只是谢家人是商贾人家,给谢金科取字金科,意寓能登金科状元榜。
虽对读书一事期望甚高,但谢家的根却不能忘了,便都习惯的叫谢金科金儿。
“师弟有礼,为兄姓陈,名铎,字仲清,今年三月刚过弱冠。师弟年岁虽小,能得师傅赏识,想必学问不低,为兄虚长几岁,却是占了便宜了。”陈仲清温文道。
他一袭青衫,身形清瘦,虽已弱冠,但面色却有些肌瘦模样,无端给人感觉不足弱冠之年。
瘦弱似清风拂过便要倒下一般,说话时语速很慢,气血也有些不足的样子。
谢金科心内疑惑,面上却是清冷一片,并未作出谦和的姿态,只是习惯表情淡淡的缓缓道,“师兄能得先生收入门下,必同有过人之处,又何谈占便宜一说。”
“你倒是直接。”陈仲清笑了笑道。
并未在意谢金科的态度。
二人介绍完自己,便开始各自拿出书本学习。
二人都不是喜欢与人交谈的人,一室寂静,倒也和谐。
只是午间用膳时,谢金科看着对面师兄桌上一碗孤零零的白粥,总算明白为何师兄看起来那般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模样了。
这寺庙中,虽说香客不多,但有东陵先生在此,怎么也不可能会缺衣少食,这其中缘由,想必与师兄自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