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恶的拍拍手上的水渍,带着自己的手下,转身离去。
朝辞看了个真切,那坠楼之人,是向晚,她丢下酒酿,快速跑到他身边,向晚满脸是血,身上亦血迹斑斑,散发着浑浊的酒气。
朝辞见他又昏死过去,轻声喊:“向晚?醒醒。”
躺在地上的青年动了动眼珠,痛苦的醒来,模糊的看向朝辞,哑声:“是你?”
朝辞将他扶起,发现他身上还有不少鞋印,便道:“你还好么?”
向晚挣扎的抬手,抹掉眼睛上的血珠,艰难道:“先离开这里。”
朝辞扶着他离开酒楼,附近的医馆他也不去,她便将他带到城中内河边。
河上有数只画舫,女人咿咿呀呀的弹唱声婉转动人。
河里倒影着一轮弯月,手帕浸入水中,绞碎了冷月。
两人坐在河岸边,朝辞将手帕递给向晚,向晚手指发抖,握着手帕也发抖,但还是一点一点的擦拭着自己。
朝辞问他:“你同他怎么回事?”
向晚道:“我欠了钱,他来讨债而已。”
朝辞道:“我听说也不是欠他的,是欠的凌天学府。”
向晚苦笑:“的确如此,不过他借着学府的名义要,我没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