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水汽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蒸腾而起,又被风卷向远处。
朝辞大脑一片空白,她觉得自个儿比窗外的枝木还凌乱,阿木,是暮远?怎么会是暮远,那她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过去的一桩桩事全被她想起来,撒过的谎太多,甚至记不周全。
她手指微抖,脸色发白,人还被他扣在怀里,逃无可逃。
腰上他的手掌,身下他的膝,都烫的她如坐针毡。
她垂着脑袋,轻咳一声,艰难道:“你、你听我解释。”
暮远掌心里是她细腻纤细的腰身,轻薄的衣料些许褶皱,他垂眸,瞧见她受惊的模样,心中微动,低声:“好。”
朝辞说要解释,可暮远是阿木,根本无从解释,愈想愈无措,完了,小命休矣。
暮远本意并非吓她,可她坐在他膝上,他的思路便频频中断,小小的一只,白皙可爱,像只软绵绵团起来的小兔子,想揉进怀里,看她发抖又无路可退的模样。
朝辞想不出还有什么辩驳的空间,但她想,以他的脾气,不信直接就动手了,哪还会在这儿听她编,总不能是觉得有趣吧?
她自然不会往他真的喜欢她那方面猜,她没膨胀到这个地步,她倾向于她对他有用,所以他才留她性命。
有用?什么用?
她仰头,他正垂眸,目光灼灼。
朝辞喉咙一干,有些不好的猜想,她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摆在书桌前的藤笼上,后知后觉的想起,这该不会是给她用的吧?
她想起他说要捕获一只漂亮的妖兽,还说同她一般大,硬要她进去试试……
脸色一白,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峰里困久了,又时时疯魔,该不会滋生出些黑暗的、不健康的嗜好吧?
她脑袋飞速运转,似乎除了这个再无其他可能,要么死,要么做他的宠物?
宠物也太……但比起死来说……不行,这太离谱……但留得青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