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对他的情绪敏锐,这会儿也当?做不知,反倒去端自己热好的醒酒汤:“又在宫里喝了不少吧?”

烧尾宴上,不论是不是真心,总少不了酒,大臣们敬一杯,进士们敬一杯,不用片刻,就能喝一肚子酒水,偏偏这样的场合不能拒绝,为?着一份爱才之心以及对才子们的尊敬,也要喝。

薛准以前喝不了许多,后?来?也习惯了,必须喝的场合也从不落下。

姜肆总是心疼他,每次酒宴回来?,都要备一份醒酒汤。

薛准也习惯了,接过碗闷头喝下,然后?将碗一放,伸手就去抱姜肆。

他坐在榻上,一伸手,就将姜肆抱在自己的腿上。

醒酒汤还未起作用,他的呼吸间蓬勃着酒气,落在姜肆的脖颈上。

姜肆没有挣扎,轻轻抱着他,问:“怎么了?”

薛准闷声:“姒姒,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没有我,你会不会也能很快乐?”

他的姒姒这样好,即使?没有他,也会有优秀的人?来?爱她。

正是因为?知道那些人?同样优秀,他才会觉得自己仿佛就只剩下了一腔爱意才能相比。

甚至有时候他会想,爱是不是也分先来?后?到,他不过只占了先来?的那一份机遇。

回答他的是姜肆坚定的不会:“没有如果,薛准,我只喜欢你。”

薛准抱着她,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下了决定。

他说:“姒姒,你再等?一等?,再等?一等?,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