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扇在了自己?脸上,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嗷!”

许云雾:“……看着是挺疼的啊,所?以我不是在做梦?”

下一秒,她拔足狂奔,头上戴着的步摇缠做一团也没管,差点把绣鞋都给跑掉了。

一边跑,一边骂:“四娘你个?死没良心的,见了我也不知道跟我问句好。”

马车骨碌碌地响,姜肆仿佛听见什么动静,往外看了一眼。

他们?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恒王府门?口的石狮子都看不着影了。

车轮下尘土扬扬,只有周围商贩的吆喝叫卖声。

方清词替她将?帘子放下:“外头风尘大,别迷了眼睛。”

姜肆点头,不再回头

回到未央宫的时候,薛准正在批奏折,桌案上摆了好几叠还没看完的,见她回来,他连忙放下手?里的笔:“回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见到她了?”

彼此不用言明,就知道他说的是谁。

姜肆说见到了:“和从前差不多的爆碳脾气,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

薛准细细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看她没有哭过,便放下心,又把笔捡起?来:“她这些年过得还算舒坦。”

薛准的兄弟们?大多都在夺嫡的过程中死了,还有一部?分被他杀了,所?剩下的除了那些年纪小的,也就剩了一个?恒王,他知道自己?没有当皇帝的天?分,干脆直接躺平了。

薛准对他没什么意见,也念在许云雾的份上,干脆地放过了他,仍旧让他当着自己?的恒王,王爷的地位还在,日子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