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逗姑娘们一笑,是我的荣幸。”李念一副你什么都不懂的表情看向李钰,“你这样如何讨得心上人欢心?”
“哪里有什么心上人。”李钰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已经放下的人并不想再提及,他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转移了话题,“听说五哥被禁足了?”
‘还说没有心上人,那你吃他喜欢的桂花糕做什么?’李念心中如此想着,面上却是看不出什么,“我都被禁足半个月了,你才只是听说,真是太伤五哥的心了。”
“你何时不伤心了?”李钰轻笑了一声,“我最近都在府内练剑,也不曾出去,自然消息知道得慢了些,好端端的怎么会被禁足?”
“还不是陛下要给我赐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念用手肘托着下巴,“有一日陛下突然召我进宫,说是礼部尚书府的大小姐端庄温柔,我又正好尚未娶妻,便想赐婚于我。你知我风流惯了,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成亲,就拒绝了。”
李钰听后倒确是有些惊讶,陛下竟会关心起兄弟间的婚姻大事,他与李律的关系疏远的如同陌生人,初次相见李律时,他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当时他牵着身边的李忻,坐在最远处,听着皇兄们说着他尚不明白的道理。
他从不与皇兄们过多交谈,母妃瑛昭仪性格恬淡与世无争,她一直教导李钰,只要不去碰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你的高贵身份便□□华富贵到老。
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李钰开口道,“五哥如此会讨姑娘欢心,为何不早早成亲?我听闻礼部尚书嫡长女温婉聪慧,更是生得国色天香,可见陛下为了你的婚事费了心思,五哥就算不愿意,也不该直接拒绝了陛下的好意。”他略显无奈地看了眼李念,“罚你禁足已经算是轻的了,要是父皇还在,你怕是逃不掉一顿责罚。”
“我的王妃总不能随便赐婚就定下吧?”李念往李钰身边挪近了些,“必定要是心心念念之人才对。”他说完挑了挑眉,目光盯着身边人的反应。
“说起来简单,能碰到心念之人,何其的不容易。”李钰低下头,看着杯中茶水,“像七哥与情投意合之人相伴到老,是真的让人羡慕。”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李忻与宋沐词携手的画面,“十弟也是。”
“十弟?他怎么了?”眼看着李钰终于上套,李念赶忙追问上,生怕李钰一个拐弯又把话题绕走。
“他和表妹应该也是如此吧,也许很快就会去请陛下赐婚了。”李钰扯出一抹苦笑,耳边长发垂下来,遮挡住了精致的眉眼。
“表妹?”李念眨了眨眼睛,思索了许久,也想不起这个表妹是何许人也,不过他倒是从李钰含糊不清的说辞中抓住了重点。
想必是有什么事让李钰误会了,他看似高冷,实则对待感情别扭得很,定是不会找李忻问清楚。反倒会逃避退缩,认定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端午节在宫中,李忻的一切行为就说得通了。
看李钰的状态就能明白,他们还未明确地表明对彼此的感情,李念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见李钰未回应,李念换了个说法,“既然知道不易,就更要珍惜,所以啊,一旦遇到了就千万不要放手。”他站起身往外走,在走到殿门处时,回头看着李钰,“有时候眼见的不一定就是真相,你说呢?何时如此愚钝了。”
李钰闻言猛地抬起头,看向李念渐渐走远的背影,方才李念的话是何用意,他不禁陷入沉思。心脏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双手用力挤压着,发出沉闷又持久的疼痛。
走到崇王府门外,李念啧了一声,“都是父皇的皇子,怎么对感情的敏锐度差了这么多。”
这日的后宫中也是一幅热闹景象,自从辰贵妃有孕后,皇后考虑到每日来请安多有不便,再加之天气炎热,她干脆免去了这道繁琐的流程。若无重要之事,每月初一十五请安即可,今日便是七月初一,嫔妃们齐聚金凤宫的日子。
金凤宫中,皇后怀孕已近七个月,隆起的肚子开始影响到她的行动。在侍女服侍下换上了宽松舒适的长裙,又简单地抹了些脂粉,扶着蝉月的手去到正殿时,辰贵妃和竹妃已经坐在座椅上等她了。
辰贵妃刚满了三个月身孕,穿的长裙又宽松,肚子还看不出隆起。她没有强烈的孕期反应,脸上看起来圆润了些,眼中也多了即将做母亲的温柔光芒。
一旁的竹妃,轻柔地握着辰贵妃的手,她笑得露出了唇边的浅浅梨涡。这些日子,她一直在为两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做准备,开心又满足。早上她是先去望舒宫接了辰贵妃,再一起来的金凤宫,小心谨慎的模样倒是逗的辰贵妃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