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燃烧着腾腾火气盯着薄信言看,朝着浴室走去,不看路的后果就是,一不留神撞在了木架子上。
额头被磕了一下,黎夏吃痛的皱紧眉头,抬手揉着自己撞疼的地方。
薄信言偏生坐在那看笑话,狭眸眯着笑意,嗓音慵懒又带着磁性,“你怎么能做到十年毫无变化的?”
黎夏忍住疼痛,转过头瞪着他,“你是想嘲讽我十年没有长进是吗?”
薄信言眼里的笑意停顿了那么几秒,他好端端一句话传到黎夏耳中,怎么被歪曲成这样了?
“少管我的事。”黎夏火气十足的丢下这句话,扭头进了洗漱间。
此时朝阳东升,深秋的阳光很是薄冷,纵使日光往上升了好几度,照在人身上,也依然不痛不痒。
薄信言坐在沙发上,半边身子沐浴在天光中,嘴角凭着一抹过分勾人的笑,他还在品味黎夏刚刚才凶他的眼神和语气。
明明那小姑娘,十年间在巷子中初见的时候,小脸白皙,整个人娇小的裹在衣服里。
拉着别人校服一角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像是起了雾气的温泉,水蒙蒙的,声音又过分清澈,带着一丝软糯,极为好听,让人心软,让人心生怜意。
薄信言见到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太乖。
如薄信言这般放肆如同雨后春笋野生长大的人,张扬放肆,炙热明朗,他向来都不觉得自己和过分乖巧的人是一路人。
黎夏,确实是个例外。
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黎夏变了。
应该是十八岁那年的冬天初雪前的一个下午,黎夏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当时同学还在调侃薄信言做了什么事,把好端端一个乖巧的姑娘气的能瞪他骂他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