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猫奋力地蹬车,在老母亲发作前赶到了医院。

医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大好的,尤其是肖诶,她每次去宠物医院都是破财,但破财还好,好歹没有心碎,小武在医院住的时候,她常常看见因病丢猫的,猫得了重病散尽家财的,还有散尽家财也救不回来的,她等小武体检的时间,就有个治无可治的猫传腹病猫的家长,蹲在隔离室外无声大哭。

肖诶都不敢走过去,虽然叫做毛孩子,可是孩子是自己生的,吃了苦头,老天轻易不收,猫却是捡的买的,从老天那里赊的,仿佛你命里要是没有,就偏要从你身边夺走。

本来也就十几二十年的寿命,从到来的时候开始,就为二十年后的眼泪埋了伏笔。

挂号之后就要等,这个点医院也没几个猫,仅有几个都很沉默地坐在原地,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吃掉一切欢乐和痛苦。

肖诶这时候心里涌起一点后怕,坐也坐不住,一会儿要拿纸杯给猫接水,一会儿要看看猫的鼻子。

猫觉得很痒很好玩,就笑眯了眼睛,小声问道:“怎么又这样?”妈妈很久没这样做了。

肖诶比较变态的行径,猫私底下也有交流,阿比猫遭受过的主要是好端端走在路上,突然被妈端起来看看鼻子拎起尾巴看看屁股,他起初还惊慌失措,后来就很坦然,毕竟年纪小好适应。

但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疑惑,因为太奇怪了所以印象深刻。

猫比以前大只多了,肖诶看不出名堂,只能悻悻放下猫下巴,随手挠了两下:“因为你得过鼻支软便嘛,之前医生交代的,妈妈又不是变态。”

堪称本世纪最大谎言。

她说完却有点儿骄傲,毕竟现在猫是个多漂亮,毛色靓丽眼睛闪亮的猫,她养得好:“你都不知道你多能生病,那么小一团,我一开始只能把你寄养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