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后,厉殊御终于看见了坐在椅子上被绑在承重柱上的杭澈。
立刻就想冲到他身边。
“杭澈!”
却被两个女人拦住。
“欸——别急,别着急啊。”站在杭澈身边的褚璧把玩着手中的抢,动作慢悠悠的,一手挂掉电话,一手把枪口抵在了杭澈的太阳穴上,冲厉殊御微微一笑,“又见面了,厉大董事长。”
把手机塞进裤兜,厉殊御牙根紧咬,镜片后的眼睛反复扫描浑身脏兮兮,脸上微肿嘴角破损的杭澈,确定他身上没有其他严重的伤口后才按捺住情绪,声音低哑:“你的目标是我,把他放了。”
“很感人的话,但是呢,”褚璧遗憾的摇头,“这样就没有意思啦。”
“你到底想怎么样?”厉殊御眼睛紧盯着满身狼狈却依旧神色淡定的杭澈,与他视线相触,对上他复杂和惊讶的眼神,无声安抚。
“我想想……”褚璧微笑着说出了极可怕的话,“在你面前强了杭澈,和你跪下给我磕头,选一个?”
杭澈的眼睛猛的睁大,闪过恨意,然后死死的咬住了唇。
厉殊御微微低下头,遮住了眼中的杀意,一秒的思考都不必要,他双膝一弯,朝着褚璧重重的跪了下去,地上的烟尘因他的动作而扬起,竟有些任人宰割的萧瑟之感。
看见他跪,好似是意料之中又好似是意料之中,仇人的儿子在给他下跪,高高在上的厉殊御在给他下跪,褚璧好似感受到了无边的快意和大仇得报的爽感,当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太开心夸张,整张脸都笑到扭曲起来难看至极。
厉殊御还没有说什么,杭澈仿佛看到了极可怕极可怕的事情,额头青筋暴起,眼睛猛的睁大,瞬间泛红流泪,胸口炸开无比的屈辱和心疼,火辣辣的感觉从心头一路燃烧至喉咙口,烧得他的脖子和脸全部都成了红色,杭澈在他低下头下跪的一瞬间怒吼出声。
“厉殊御你敢!!!!”
他怎么敢……怎么敢?!!
厉殊御,他那么骄傲到骨子里的的一个人,他怎么给一个垃圾一样的人下跪!!!
“你给老子起来!!!”
“厉殊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