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电话那头愤怒癫狂的咆哮,厉殊御冷声道。

“恕我直言,我厉氏是合法正规企业,一切经济活动都是合法合规的,从未沾染过人命。更何况,商场如战场,若你家的企业和厉氏博弈失败被吞并也不过是物竞天择强者为尊的结果,厉氏从来不会逼迫别人,一向以招降为主,就算遇上过激的反抗也都是正经走法律程序的驱逐,你口中的两条人命,在我看来,不过是难以接受失败结果选择逃避的弱者罢了。”

几个来回对话间,厉殊御便把褚璧口中的“债务”的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并一针见血点出了要点。

没错,十几年前,厉父还在时,褚璧所在的褚家在和厉氏商场博弈中失败,褚氏破产再无崛起之可能,面临被厉氏吞并的下场,褚璧父亲难以接受跳楼自杀,母亲也承受不住各大银行的催债含恨自杀。

如同厉殊御刚才所说,这两条人命实在是算不上是厉父的锅,否则褚璧父亲母亲尸体发现当天就有警察上门请人了。

然而褚璧当年年纪小,看待事情只会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场看,在他看来,他家的企业就是被厉父抢走了,父母就是被厉父逼死了。

褚璧当年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却无力回天,为了还债拼命打工,度过了一个悲惨的少年时期,将自己经历的这些一件件记在心里,尤其是对厉氏的仇恨,报仇,是支撑着他活下去的目标。长大以后他想尽办法要报仇,然而厉父已病故,他的目标便转而对准了厉殊御,还有就是要搞垮厉氏。

厉殊御一边沉声拖延时间,一边抬手在自己袖口处点了点,示意几个特助。

几个特助秒懂,立刻回办公室取了电脑开始追查袖扣的信号位置。

褚璧哈哈一笑,嘶吼道:“听听,死到临头了,你他妈还敢堂而皇之的推卸责任!!”

“喂,冷静。”横二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胳膊。

褚璧深呼吸,嗤笑一声:“我懒得跟你辩论,反正,你的宝贝杭澈和属下在我手里,我想怎么都行——这刚好是两条命呢,一命还一命,正好。”

“你不要乱来,别伤害他们。”厉殊御安抚道,“关于你家的事情,我很抱歉,但事已至此,不如我们谈谈,你想要什么?”

褚璧笑了,“原来厉大董事长也有害怕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