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辋只是扫了一眼,当机立断便开车回家了。
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池沅辋无心欣赏,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
心动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就连界限也都划分得暧昧不清。
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闻疏清的?大概时间节点没那么清楚,或许只是因为一瞬间,就蓦地落入如此梦幻的词。
硬要说的话,闻疏清处处都好,他喜欢一下也并非什么十恶不敕的事儿。
池沅辋眼前倏的闪过,闻疏清低头学着他动作插花的模样。
叛逆的长发被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花给扎成丸子头了,但看起来并不奇怪,相反,多了些雌雄莫辨的美感。
“看我干什么?”他眯着眼睛,另一只手一会儿拿起旁边的一株小雏菊比对,一会儿又拿起一株凤尾兰对比。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总归不是什么正经答案。
毕竟接下来闻疏清转过头来,顾不得自己心心念念的插花大业,气恼地瞪他。
但闻疏清生得一副多情风流模样,这么一瞪,非但没表现出应有的意思,却多了几分调情意味。
台灯落下的暖光,让闻疏清五官的轮廓感都削弱了不少,只剩下一片流光溢彩的柔和,像静静流淌的暖色。
池沅辋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闻疏清余下的一辈子都能这样顺顺遂遂。
不需要考虑仍何多余的事,只需要这般,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再也不用为着明日的生存、为着未来而斤斤计算。
负荷太大的机器也是会提早报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