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疏清紧紧将自己缩在被窝里,听着外边隐隐约约传来的走动声……他知道,他成功了。
第二天早上,看着面前两个小孩已经哭肿了的眼神,他却没有什么报仇成功的喜悦。
有什么劲儿呢?
他们只是被当成示威的工具而已。闻疏清毫不怀疑,一但再遇到事情,那个女人又会像昨夜那般不留情面地撇清关系,将一切都推到这几个才半点儿大的小孩身上。
不是所有母亲都爱孩子,爱孩子也不在母亲的职责以内。
就像她,她对孩子的爱太浅显了,那些爱全都表现在宴席上,那尖细的嗓音所诉说的高谈阔论里,短短几个字符说出一个“爱”。
她也没那么爱她的孩子。
或许她展现出来的那丁点儿爱,都建立在以后的回馈上。
那,他的生母呢。
闻疏清目光平静地看着那女人蹲在原地,脸上还是挂着见到他时如出一辙的笑容,就像一只扎的并不精细的纸人。
她将那两个孩子的衣领整理好,这才慢悠悠地将头转向闻疏清:“小清,你也过来吧。”
闻疏清微笑着,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她伸出来的手。
他的生母大概恨他还来不及吧。
毕竟他是个疤,烙印在她身上一辈子的那种疤。
闻疏清身高日益增长,宽松的校服套在身上,风一吹,便鼓了包。
他不喜欢与人交际,也不想在这方面耗费什么精力,久而久之,周围的所有人都开始对他避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