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想喝，也别浪费我的茶叶。”女人瞪了他一眼，从林辞野手中抢过取茶的小茶匙，抖掉一大部分才又重新放到茶杯里递给他。

林辞野难得脸上有点涩然，稳稳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按着女人的指示将水从特定的高度慢慢倾倒。

“晃一下。”女人又说，“用手腕的力量。”

林辞野照做，没有半点架子，倒掉第一杯茶之后又重新冲泡了一下，女人才又接过，打开茶盖之后茶香四溢，女人嘴角松了松，点了点头，“可以。”

林辞野紧绷的神色舒展，摘掉围裙接过女人递过来的一张五元面值的纸票，道了句谢，然后又把钱交给了那个摊贩，买了那张明信片，刚想转身走，又停了下来，目光看向那兀自和玻璃缸作斗争的小乌龟，终是道:“这个多少钱？”

“这个啊。三十。”小摊贩见又有生意，笑着答，“我还以为你一开始就要这个小乌龟呢，没想到你要了明信片。”

他一开始确实看中的那只小乌龟，但吸引他走过来的确实放在一角的明信片，因着职业原因，他去过的地方不少，但是大多数也是来去匆匆，根本没有闲暇去看当地的一些风景，他恍然记起，原先裴旻好像一直在他看到的那间房间里，除了考试，他几乎很少出现在课堂。

原先的那个自在张扬的林辞野的的确确很讨厌裴旻这个弱不禁风的病秧子，现在却是密密麻麻的心疼，如果能正常的生活，谁愿意被困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

“哎，”摊贩晃了晃手，林辞野回过神，收起身上的暗沉，他买明信片只是因为上面印着的巡塘古镇的风景，想送给裴旻看看，留个纪念而已。

之所以不买乌龟，是因为它是个活物，先不说别的，他时常到处飞，就算让许愿照顾，可它连安检都过不了，万一一扔家里好几个月，早都死的发干了。

可是，林辞野瞥了一眼那乌龟道：“挺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