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裴嘉南羞于直接回答,而是问,“您现在已经回家了吗?”
“没。”陆钦言简单报备行程,说今天陆氏有酒会。
“南南,你想见我么?”陆钦言礼貌询问,“我现在来找你,好么?”
裴嘉南握着手机,觉得掌心被烫到了,他慢吞吞点了下头,随即才发现对方看不见,再开口时他突然想起什么:“陆先生,您是开车过来么?”
“嗯。”
“您喝了酒,不能开车。”
陆钦言刚想解释有司机,就听到裴嘉南犹犹豫豫地说了句“您把地址给我吧”。
这是要来接他的意思?还有这种好事?陆钦言扬了下眉,没想到一个星期没联系,对方直接往他的方向主动走了一大步,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说了声“好”。
司机将车停靠在路边,殷勤地躬身拉开车门,陆钦言一边给裴嘉南发了个定位,一边说:“你下班吧。”
司机迟疑了下:“陆总,您喝了酒,还是我送您吧。”
“不用你。”陆钦言淡淡道,“有人来接。”
裴嘉南按照地址找过来,花了近一个小时。他走得急,出门的时候只随手拽了椅背上的外套套上,就跑了出来。
冬日的夜浓郁而寂静,明明几百里之外的公馆内就是声色犬马的名利场,可陆钦言靠在车边,微微低着头,高挑身形被路灯拉得更为颀长,样子很安静。
“陆先生?”裴嘉南看到了人,定定神走过去,“您醉得很厉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