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无所谓上下铺,他觉得这个男的体重怕不有200斤,要他睡自己上铺真有点担心木头的床板会不会断裂。
就算不断,晚上上面翻个身床板就吱吱作响也挺惊悚的。
“好吧,我把铺盖整理一下就上去。”
陶然转过身收拾床单,后面那个人又开口了,“我叫沈木,是阿土的堂兄。”
阿土的堂兄?
陶然意外的回头看看他,长得跟阿土没有任何一分钱关系的脸,个头比舒销年还要高壮。
陶然扯了一下嘴角,朝他点点头,“你好。”
沈木等陶然收拾完,这才随意把自己的铺盖往下铺一扔,往上面一躺就开始不停发短信,看起来似乎正处于热恋状态中。
陶然坐在上铺往下看,正好对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海子的双眼,他立刻移开眼神——他不强求别人喜欢他,也不勉强自己去讨别人喜欢。
爱咋咋样吧!
……
陶然来到前院以后,身份从二少爷的保姆变成了打杂的。海子和另一位室友对他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只有沈木经常一声不吭地在自己周围转悠。
陶然自然而然的就跟沈木一起拼工干活了。
打杂的这个工种十分苦逼,谁都可以叫他们去干活,他们也什么活都干——工资还贼少!
不过陶然是一个例外,他虽然被贬到杂工这个位置上,工资却拿了两份,一份是早就给了江佳节的——四年六十万,一口气给的;另一份就是杂工的每月1500。
除此之外,舒销年仍然每个月给他打零花钱,分毫不变。
陶然有心想把舒销年给他打的零花钱还回去,给舒销年发了短信叫他别打钱了,舒销年的电话倒是立刻来了。
两个人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陶然拿着电话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对面的舒销年也沉默着,只听见他沉重的唿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