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陶然就算不能和舒老夫人比,也不见得就会输给了舒杳华———草书这种东西,谁说的好呢对吧!
让陶然当众露一手,舒家就该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是该做佣人的!凭什么啊,别人都坐着,就他傻子一样竖在那个猪头三少爷的背后,张雨霁发誓他看见陶然咽口水的动作了!!
陶然突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他习惯性的去看舒销年。舒销年转过身挎着脸,一双剑目里凶光毕现,“那个男的是谁?”
陶然张口结舌:“同、同……”
葛老头子开心地哈哈大笑,拍着桌子说妙、真是妙啊!他干了面前的一杯酒,不管别人的劝阻又站了起来:“好嘛,就让这个……这个谁啊?……”有人回答他是二少的跟班,他拿手指着陶然,“就是这个跟班了!你就代替你们家的二少爷出来写一篇啊!快快快,你们几个快给我把笔墨准备好!”
陶然低着头,舒老夫人老神在在的夹了一筷子海蜇皮嚼了嚼,看也不看他的开口:“葛老头子你今儿个是来拆台的吧,也罢,销年有人代他出头,我也不拦着。大好的日子,就当我们娱乐娱乐大家伙儿算了。”
舒杳华命人重新布置好,这才回头对陶然冷冷的道:“过去写几个字。写好点,别给我们舒家丢脸!”
面前的红木长几上焚着一炉香,洁白的宣纸压在两根大理石的镇纸下面,笔架上挂满各式毛笔。陶然站到几前,先把手伸进一旁的玉石盆子里洗了洗手,擦干后探身在香炉前深吸了一口气。他微闭双目,沉淀心情,右手挑出一支小豪,提笔就写。
舒老夫人依然在自顾自吃东西,葛老头子却在陶然落笔那一刻就站了起来,只见陶然写的是:
“谁挽银河,青冥都洗,故教独步苍蟾。
露华仙掌,清泪向人沾。
画栋秋风袅袅,飘桂子、时入疏帘。
冰壶里,云衣雾鬓,掬手弄春纤。
厌厌。成胜赏,银盘泼汞,宝鉴披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