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佳节不甘示弱地说:“我那也不是为了这个家吗?那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要是你肯搭把手跟我一起下海,我怎么可能亏本呢?你也不想想就我一个弱女人,一双手,能周转得过来嘛?!”
陶牧最听不得这个理由,他一把推倒了江佳节给她来了个左右开弓:“你特么还敢跟我犟嘴?!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说你有理了?为了还钱,你逼的我把这套房子都给抵押给了银行!现在人家要来收房了!!!到时候我看你睡到大街上去才叫好呢!”
陶然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房子几年前就被抵押给银行了,现在银行要来收房了吗?
那怎么办,他们一家人会怎么样啊?
隔壁房里,他爸爸已经半癫狂了,冲到厨房找菜刀要砍人。江佳节这才害怕起来,拖鞋都没穿就逃到儿子的房里反锁了房门。
陶然坐在黑暗里的床上,用被子紧紧包住自己。
陶牧干瘦,常年的熬夜打牌让他腿上无力,他站在陶然的房门外踹了几脚,没踹开门。
江佳节发现自己是安全的以后,气焰又嚣张了起来,她也不顾儿子还在一旁就双手撑腰,对着木门又开始了恒例的长篇大骂。
陶牧气的把菜刀“咚!”的一声剁在了儿子的房门上,进了主卧也把门给反锁了。
陶然想,他爸爸的涵养其实也算是厉害的了。这不,都快凌晨三点了,他妈妈还在不停的骂,而隔壁主卧则是一片寂静,仿佛被施了魔法、设了结界,听不到外面的一切一样。
只是苦了陶然,整整一夜没有睡好,早上起来的时候顶了一对熊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