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山看着玩得正好的陆橡,目光渐渐柔和,“我姐姐没得早,把他找回来的时候,吓得连话都不会说,没我腿高的小孩儿天天偷着哭,你还是第一个能让他亲近的外人。”
贺白也看向陆橡,他正在拼一个飞机模型,“可能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病人。”
“我也没有把贺先生当成病人。”
贺白看了一眼玻璃门,瞟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他嗤笑一声,像是故意说给谁听的,“因为我根本没有生病。”
“所以贺先生才想要离开这里吗?”
“我又不是病人,留在这里做什么。陆先生能带我走自然最好了。”
陆开山道:“贺先生放心,陆某这些本事还是有的。”
他话音刚落,施淮就推门进来了,拳头握得嘎吱响,双唇紧闭,怒火在胸膛燃烧,施淮死死地盯着贺白,紧接着挥拳砸上了陆开山的脸颊。
陆开山猝不及防挨了一拳,他痛呼一声,紧接着第二拳又落下来,他急忙抬手招架。
“什么东西!陆开山!我们家的事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施淮的嗓音中都是怒气,拳头像是不要命般地砸在陆开山身上。
陆橡被吓得哇一声哭出来,手里的飞机模型一下摔在地上,他哭着去拽陆开山,却被甩开,贺白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去抱陆橡。
两个身高体壮的成年男性在病房里大打出手,沙发被踢得移了好几米,茶几被踹翻,地上是乱七八糟的玻璃碎片。
贺白抱起陆橡,想要出去躲开,可陆橡却挣扎着要找他舅舅,几个动作间,离打斗的两人反而更近了些,施淮一时不擦,挥起来的拳头忽地砸上了贺白的肩膀。
“啊!”贺白痛呼,脸色霎得就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