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抬起头看他,嘴唇开开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半晌闷闷地嗯了一声。
“就这样吧。”贺白嗓音干涩,说完这句话后便转头不肯再去看施淮。
施淮疑惑地看着贺白,这样是什么样呢,他手指微蜷,“……什么?”
贺白没有回答,反而问:“这是哪里?”
现在的贺白恢复了记忆,施淮那一套谎言都被拆穿,从头至尾他都在欺骗那个忘记了一切的贺白,只贪图了十几日的欢愉,之后却是无法自拔的苦痛。
他没有借口可以用了,施淮说:“疗养院。”
“你是觉得我有病是吗?”贺白冷冷地问。
施淮没有说话,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他们两个都身患重病,他现在也不知道贺白到底有没有恢复正常,一时间愈发手足无措。
“我问你呢,为什么不说话?”贺白说,“之前不是很会编吗?现在说不出哄人的话了?”
“我……”
“我不想看见你施淮。”贺白忽地将头埋进双手掌心中,声音是被手掌阻隔的闷哑,“我不想看见你。”
“……好。”施淮完全颓丧下来,“我这就走,不过我会让施凯鼎来给你看一下,你这样我总是不放心。”
“我哪样?!”贺白猛地抬头,“我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