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将人找回来时,贺白精神失常,根本不会在拿手机。
施淮曾经尝试在贺白身上戴一个追踪器,可贺白受不了那东西,不是拽下来摔了,就是撒泼打滚哭着闹,施淮想着反正有自己跟着,总不会出问题,也就不忍心给他戴了。
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次的情况,让贺白在外面呆了一天,再找到的时候变成了这副样子。
施淮想,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贺白带去疗养院了,在那里有系统的治疗和专门的看护人员,到底是方便和放心一些。
而且公司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家中贺白的病情越来越重,公司的建设也越来越复杂,施淮简直心力交瘁,这次贺白走丢尚且找回来了,下次呢,如果没找回来呢,施淮简直不敢想象。
“头疼。”贺白喃喃道。
施淮摸了摸他的发顶,安抚道:“头疼就睡一会儿,看看会不会好点?”
贺白似乎是困倦了,呆呆地点了点头,“好。”
施淮看着贺白又躺下了,心里松了口气,给人掖了掖被角,起身去关了床头的小夜灯,合衣躺在贺白身侧,浅浅地睡了个囫囵觉。
早上的时候又被梁志打电话叫回了公司,说是周家也开始挣他们建设工厂用的那块地,施淮黑着脸急匆匆赶到公司,开了一上午的会议。
会议结束后,在监控中看见贺白醒了,愣愣地坐在飘窗上发呆,急得他又匆匆赶回家,直到推开门看见活生生的贺白时,他才松了口气。
可还不等他把这口气喘匀,贺白一句话又让他将心脏提到了半空中,随时都能摔下来,摔个四分五裂。
贺白不认识他了。
贺白一双眼睛懵懂甚至有些无知地看着他,防备又无知地问:“你是谁?”
施淮讶异,“白白?”
贺白嗖地从飘窗上跳下来,身体紧紧地贴在了墙上,满身戒备,“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