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看见贺白身形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施淮顾不得许多,拔腿跑到他身边,弯腰将人抱起来,“白白,摔到哪了?”
贺白似是不愿被他触碰,双臂极力推拒,却被施淮死死抱在怀里,他挣扎得狠,带着施淮走路的步调不稳,“别碰我!”
施淮尽量稳着身形,放缓了语气,“你去哪,我抱你去。”
“我不,我不想看见你,不想看见你,你能不能滚远点?!”贺白几乎是吼着说。
施淮几乎按捺不住,这个随心所欲以至于有些蛮不讲理的贺白,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尽量放缓了语气,“贺白,你膝盖有旧伤,现在脚腕还没好,不能长时间行走,你要去哪,我抱你去。”
贺白蹬了两下腿,手上用力,把施淮的外套拽的皱皱巴巴的,“不用你抱,我自己走了好几天了,用不着你抱我,我残了废了也不管你的事!”
一把利刃直挺挺地扎进了施淮心脏里,施淮咬牙,“行,我不管你,你看你都脚成了什么样,我看你自己能去哪!”
“我哪都能去,没有你,我也死不了!”
贺白挣扎得太过,施淮胳膊微微一松就被他挣脱,贺白站不稳,身子向后靠在路灯上,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他好像清醒了一些,“施淮,我也不想这样儿,可我控制不住,我觉得特别憋闷,特别难受,我就想出来透透气。”
施淮在他面前蹲下,因为长时间地透支身体,他有些头晕,眼皮褶皱出了三层,下巴也有些微青茬,现在也冷静下来了,心想自己和病人较什么劲,“我知道白白,可是天这么冷,我们先回家休息,明天我带你出来好不好?”
贺白湿润的眼珠在灯下生辉,他默默地看了施淮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