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赖在贺白房里不肯离开,不同于以往的小心翼翼和死皮赖脸,他半是威胁半是命令地留在贺白房间,晚上还非要抱着人睡觉。
贺白不肯,一气之下睡在了楼下客厅沙发上,夜里被施淮抱进去,第二天便有些咳嗽,冷着脸不想理施淮。
之后两人各退一步,照旧睡在一起,只是床上两人之间的空隙能再睡下两个人。
只要施淮向贺白那边挪动一分,贺白便向床边挪动一寸,在掉下床之际被施淮抱住,又很快将人推开,施淮只好妥协。
除夕这天,施淮醒得很早。
外面阳光很好,冬日里的暖阳映照着前几日尚未融化的积雪,和已经掉光了叶子的梧桐树。
施淮在花房里给花花草草浇水,去年临近冬季移植进来的白月季开出了今年第一支花朵,施淮拿着剪刀剪下,插到了花瓶里,摆放在卧室窗台上。
转身看着尚未清醒的贺白,上前摸了摸他的头,“起来了白白。”
贺白神情恼怒,翻身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施淮无奈地摇头,等贺白起床下楼的时候,施淮正在拖地,见他下来提醒他穿袜子,贺白又转身进屋,再次出来的时候脚上已经多了一双白色棉绒袜子。
施淮敏锐地觉得奇怪,有些试探地问:“白白,有什么事情吗?”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让他穿袜子便乖乖地去穿。
“贱得慌?不和你对着干你心里不舒服?”贺白冷哼。
施淮倒是笑了,将拖把放到卫生间,洗过手从微波炉里拿出早饭,“过来吃饭。”说着把盘子摆到贺白面前,“林姨昨天拿来的年糕,你尝尝。”
贺白没有动作,“我一向不喜欢吃黏黏糊糊的东西。”
闻言施淮动作一愣,他分明记得贺白最喜欢软糯的食物,但他没有反驳,转手把年糕放到自己这边,“我刚炸了花生米,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