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剥了颗糖塞到贺白嘴里,却被贺白吐了出来,他却不在意,又剥了一颗糖往贺白嘴里放,贺白躲开,他紧跟着。

乐此不疲地想要喂给贺白一颗糖,“尝尝新年的糖,甜不甜?”

贺白烦不胜烦,起身下床坐到了小沙发上。

施淮拿着小毯子盖到了他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贺白的身体愈发不好了,人也更瘦了,却还不肯吃东西,论施淮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用。

尤其是贺白下不了床,被迫在家里的这段时间。

他说,他看见施淮就恶心。

施淮现在最是受不了他冷言冷语且出言不逊的模样,要是贺白安静地拒绝他,施淮还会耐心地哄他顺着他,就像之前那样,把人捧在手心里。

现在施淮不过是只求一个不离开,贺白都不会让他如愿,还谈什么好声好气地同他说话。

当即冷了脸,把碗狠狠地往桌上一掼,温热的粥洒落出来,黏糊地摊在床头柜上,“恶心就饿着吧。”

贺白拧过头不去看他。

可是施淮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脖子上还没能消下去的密密麻麻的痕迹,不敢久坐只能趴着的身体,自己就先心软了,又问,“贺白,你吃不吃?”

贺白哑着嗓子说不吃。

施淮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所谓杀人诛心,贺白下不了手杀他,于是自虐般地伤他的心,这一招只对爱他的人有用,不过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