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走了。”

闻言蔺文野掐灭香烟,揉了揉额角,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开口,“不会的。”

施淮嗤笑,妄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现在意识却十分清醒,“怎么不会?”

“他要是真走了,你就不会还在这里喝酒。”

施淮不笑了,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坐直身体,叫他,“蔺文野。”

“嗯。”

“你怎么知道?”

蔺文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他,“少跟我装,施淮你什么德行你自己知道,小时候不过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玩具,你把我往死里揍,年纪不大力气不小,就那破玩具现在还在你家里放着吧。”

施淮笑,“还记着呢?”

蔺文野想起来就心烦,不耐烦地说:“现在我额头上还有个疤呢,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你把我送到安和路86号。”施淮起身。

“大半夜起来给你当司机,我告诉你,你可欠着我一顿。”

“知道了,别啰嗦了。”

“滚呐。”

一出酒吧门,施淮便看见站在一辆路虎旁的男人,他认识,那是蔺文野口中的凌医生,凌万顷。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