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没有。”

施淮看着贺白离开的背影,心口滚过一阵痒痛,像是小针轻微地刺入皮肤的感觉,不疼却让人难以忽略,一直刺刺的,却尚能忍受。

晚上施淮在房外抽烟,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到房间,谁知贺白竟然还没睡,见他进来拿着遥控关了灯,只剩那盏小夜灯。

施淮微愣,陡然陷入黑暗中让他有些不太适应,过了一会儿才问:“怎么还没睡?”

贺白靠坐在床头上,面无表情地捏了捏鼻子。

施淮捏着自己的领口闻了闻,抿了抿嘴,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施淮在浴室待了很长时间,直到确定自己身上没有烟味之后才进来,他轻手轻脚地进屋,却意外地发现贺白还没睡,仍旧靠在床头,见他进来抬眼看过来。

这次施淮不问为什么还没睡了,他知道贺白不是有事就是找他有事。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毛病,独占欲太强,自小富足优渥的生活养出了他霸道、高高在上的性格,要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要他人顺从自己的心意,这种性格缺陷在面对自己爱人时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他发现自己的情绪开始不受自己控制,始终被一个人所牵动的时候,他想的不是适应却是拒绝和逃避,于是施淮开始留恋花丛,况且他本就风流成性,遇到贺白之后才收敛,而这不过是死灰复燃罢了。

可是贺白不从,贺白不会顺着他的心意,做他众多人之中的小情人。施淮疯狂的占有欲作祟,拒绝贺白的离开,做出了囚禁人的举动。

现在他虽然把金钱和离开的主动权交给了贺白,可是骨子里的劣根性却在不断叫嚣,他不放心、不安心、不甘心,他妄想把贺白占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