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见他发愣,点了点他的鼻尖,“醒了,发什么呆呢?”

贺白摇了摇头。

施淮捻起一缕他的额发,“白白,我们明天去理发吧。”

贺白缓慢地坐起身,说话声音带着些慵懒的沙哑,“不想去。“倒是拒绝的干脆。

“不想去就不去了。”施淮想要站起来,刚刚起身却感觉脚像踩在棉花上,钻心的疼痛从脚心而起,用不上力气又跌坐回去。他为了不吵醒贺白,一整个下午都维持着一个姿势,整条腿都是麻的。

施淮拍了拍贺白的后背,示意贺白去餐厅吃饭。

贺白站起来停在施淮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施淮微愣,抬头看贺白,贺白也在低头看他,好似眼里都是他。施淮伸手搭在贺白手上,用力握紧了贺白的手,站了起来,身子向一旁倾斜,微微靠在贺白身上,两个人一起朝餐厅走去。

林姨正把手中的盘子放在餐桌上,抬头看见两人,笑着说:“腿麻了?多走两步就好了。”

施淮听了便调转方向,手拉着贺白,带着人在客厅慢悠悠地转了一圈。直到林姨叫住他,调笑道:“小淮,再不来吃饭,菜可就要凉了。”他才带着贺白往餐桌走去,期间一直拉着贺白的手不放,交叠的手心都是潮湿的汗水,湿漉漉,黏糊糊的。

林姨满脸笑意,眼角的皱纹堆叠到一起,一边给他们盛饭一边让他们去洗手。

晚上的时候施淮尾随贺白进了卧室,意味不明。

但只是贺白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施淮瞬间收回了手,“白白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