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觉得这番话简直是荒谬,他转过头,笑着低声说了句,“放你娘的狗屁。”
“你!”池翰拳头捏得“咯嘣”响,可手还没举起来,他又强忍着放下,“你以为我这么多年经营玉琼很容易吗?你以为给魏家擦屁股的事很好做?”
他理了理西装,“魏城潇已经知道你回国了,呵,你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不知道你的好舅舅今后会怎么疼你。”
池野脸上水痕未干,抬眼时眸子里满是猩红的血丝,“你跟我说这么多没用的屁话干嘛?”
他缓缓露出个笑,眼中却没半点笑意,“池翰,如果你真觉得玉琼就该是你的,又何必心虚?”
池翰眼神忽闪了下,气息越发浓重。
池野懒得和他废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各凭本事吧,二哥。”
池翰两步追到池野身边,“你以为自己真能傍上段泽燃这尊大佛?他为了得到段氏集团能把自己亲叔叔送进监狱,你觉得他会为你做什么?醒醒吧!”
“我从没想着让他为我做什么。”池野阴沉地斜睨了他一眼,“但我可以好好跟他学学手段,不是吗?”
“你说什么疯话?”池翰被怼得哑口无言。
打小池翰就是家里带头欺负池野那个,如今又有玉琼夹在中间,两人自然敌意更深。
但池野没准备硬碰硬,也一直避免和他正面冲突,毕竟制服对手最好的办法不是硬刚,而是要真正达成目的。
“怎么去了那么久?”他刚坐下,段泽燃便偏头看向他,“不舒服?”
“有点。”池野觉得疲惫,身子向下滑了滑,仰头躺在椅背上。
池云明还在高谈阔论,池易跟着帮腔,袁雅芳则起身给大家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