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嗓子威力不轻,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啤酒肚艰难地从人缝里挤出来。
“段总。”他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小跑着到段泽燃面前,“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这边我马上就处里好了,不好意思啊段总。”
“小曲,把医药箱拿来。”段泽燃板着脸,周身气压低到可怕,他轻轻转了下池野的手,仔细查看伤口。
院子里站了差不多四五十号人,此时却静到诡异,所有人都盯着段泽燃,而他却拿出药水,不紧不慢给池野清理起伤口和留在手上的血迹。
吴永华紧张到不住地搓着手指,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让大家都不敢出声。
“吴经理在段氏集团也干了十几年吧?”段泽燃给纱布打了个结,又轻轻拍两下池野手背,示意他已经包扎好。
吴永华低着头,“嗯,十四年了。”
“十四年,公司待你也不薄。”段泽燃用湿巾慢条斯理擦着手,“但你回报给我的是什么?背公营私?”
“不不不,段总您听我解释,我是被冤枉的!”吴永华急出一脑门汗,“您别听那个刘老板胡说,我没收他的钱,真没!”
段泽燃抬眸看他,背后怎么回事他早就调查清楚,更何况如果吴永华没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刘老板又怎么敢指示工人做这些?
他压根没理吴永华的哭诉,“我把你放到现在的位置上,是让你选出好的施工单位,不是让你在这只手遮天。”
“没,我真没有。”豆大的汗水顺着吴永华脸颊流下来,“段总,这件事我一定能处里好!”
“处理好?”段泽燃透过镜片的目光黯了黯,偏过头落在池野缠着绷带的手指上,“怎么处理?”
“这……”吴永华傻了,他来这的时候压根没注意到池野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