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那是我开的酒,你要喝自己开去,别在这饶我的酒,没见过你这可着一只羊薅毛的。”
梁砚舟向来不是小气的人,现在看确实有些醉了,竟带了些小孩子的脾气。
秦远笑了笑,放着梁砚舟不宰,那他纯属脑子有毛病,正想再贫上几句给这货再开瓶酒时,裴女士的电话打了过来,秦远冲着卡座上的哥几个比了个“嘘”的手势,“我家老太太的电话,我去接一下,你们慢慢喝。”
梁砚舟看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实则心里记着仇,看着秦远接了电话,坏心的怂恿自己怀里的小美人凑过去娇娇气气的叫了一声,“远哥,再陪人家喝一杯嘛。”
秦远倒是无所谓,他又不吃亏,嘴欠的哄人家,“你别急,接完电话,哥哥陪你喝。”
但这两句话,在电话对面裴女士的耳朵里无异于两颗雷一般炸开,床上的白柠裹着被子凄凄惨惨的独守空房,而她那禽兽不如的儿子在酒吧里和别的女人亲亲我我,嚯嚯了碗里的,还要去够锅里的。
刚才做好的心理建设如蚂蚁筑了穴的堤坝一般摇摇欲坠,强压着问道,“秦远。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吗?”
“在哪?你跟林姨她们出去跳舞啦?还是说上次给你推荐的云南旅游团你想通了,现在在西双版纳?”
“我在你家!”
裴女士一声吼把秦远给吼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喃喃的重复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