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绑匪同伙在车里也听见了,但没敢回话,在几个大汉的看管下,他们大气都不敢喘。

郑兆等着,过了几秒,确认通话已经被对方自己挂断。他立刻扭脸看向几个警员:“阮季和绑匪起冲突了,我们没必要再担心会不会暴露,走!去那个废弃工厂,帮阮季!”

郑兆和几个警员飞快地朝停在地面上的直升机跑去,迅速登机,他们在抢时间!和绑匪抢时间!

等到他们飞到废弃工厂,降落直升机,几个人撑开雨伞从登机口大步冲出来,却远远地看见:

在工厂大门前的空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雨滴打在地上的水洼里,有大量的血丝蔓延开来。

郑兆拿着强光手电筒打过去,等看清地上人的面貌,从一下直升机就开始狂跳的心脏终于松了口气。

地上躺着表情惊恐僵硬的一个人,那人鹰钩鼻、脸上有刀疤。十之八九是绑匪。

警员一步一步上前,警惕着探了这副身体的鼻子气息。

“死了。”他下结论。

“他死了,我们就没有任何威胁了。”

顿了一会儿,郑兆沉思的脸一变,突然转头四周环顾,眉目焦急:

“山里是没有威胁了。”

“可是,鱼清舟和阮季去哪儿了?”

警员下意识看向地面的脚印。

可是现在正下着暴雨,雨水强劲的冲刷着碎石地面,现场痕迹都不复存在了,根本无法推测之前发生了什么,也无法通过脚印找到人。

都这个点儿了,鱼清舟还失去了信号。

他们汇合了吗?他们身上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