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掐住了他的后颈,恐惧驱使他双腿无力,加上外力不断将他向下压,他双腿向地面跪去。
后颈上的手将赵尽棋的脸按向地面,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他生活的土地是多么得荒芜,可褶皱的土地骤然变成一滩可怕的污水。
赵尽棋奋力挣扎,但是挣脱无果,他的口鼻很快就被按到泥潭中,他窒息又无力,他整个人即将向深谭倒去……
“嗬!”赵尽棋猛然苏醒,这是他的一场噩梦。
沈停霁本在换衣物,他立即回到床上,把赵尽棋立起的上半身搂进怀里,“怎么了?”
“好痛苦……”赵尽棋的眼泪在眉头紧蹙和双眼紧闭中落下。
所以沈停霁的陪同也是应当的,他现在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坚强,或许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只是那段时间他被迫独立。
他们吃了早饭之后按原定计划出门,沈停霁启动车辆,问:“要去哪里?”
“省立。”
怪不得早上做噩梦了,沈停霁由此猜到赵尽棋要去见谁了。沈停霁明知那个男人已经转院了,却还是把赵尽棋带到了省立医院。
护士跟赵尽棋说明:“他前段时间已经转院了。”
“哦,好,谢谢。”这番舟车劳顿,赵尽棋反而是放松了早上做噩梦的心情。
沈停霁伸出援手:“我帮你查一下在哪?”
赵尽棋:“嗯。”
沈停霁也不过是装模作样寻了地址,随后他们到了正确地方。
赵尽棋停在病房前,他暂且没想让沈停霁记住那张脸,“你就在门口等我吧。”
“行,有事记得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