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纪叔叔,他和我爸一起,在那里站着。”
纪流明打算先顺着他的话说,免得把人激的更厉害,说:“在那里就在那里呗,你这么害怕干嘛?他们又不能吃了你。”
“喏,先把药吃了吧。”又补上一句:“吃了就看不见了。”
哥犹豫地伸出手,指尖快要触碰到纪流明时,又缩了回去。纪流明简直气的想笑,说:“氨磺必利,你一直喝的药,没给你换,赶紧喝了。”
哥摇头。
“你时候还要跟我闹是吧?说了不是就不是,我骗你干什么。”
“没有,就是不需要而已”
“不需要?什么不需要?你都怕的缩床角了还不需要啊??”纪流明不由分说的将药塞给他,离得进了,哥又开始害怕起来,挣扎着说不,一杯盖水抖了不少出来。纪流明皱眉,倒不是因为这些,只是
他的膝盖撑在床上,向后退开几步,来到一个对于他哥说,比较安全的距离。果然,他哥挣扎的动作渐渐弱了下来,用被子蒙着头,缩在那里,像颗不用动的石头。
打满暖气的房间里,纪流明清晰的感觉到了寒。他冷的吓人,将滚落到地上的外套拿起来披上,对着东北角的方向,静静发起了呆。
半晌,他用脚碰了碰他哥,声音沙哑着:“他们还在那里吗?”
哥说在。
“他们在那里多久了。”
“一直在。”
“一直在?”
“一直在。”
“那是多长时间?一个星期?一个月?还是一年?”